2018年5月12日,习近平总书记向汶川地震十周年国际研讨会致信指出,在中国共产党坚强领导下,汶川地震灾区恢复重建工作取得举世瞩目成就,为国际社会开展灾后恢复重建提供了有益经验和启示。习近平强调,人类对自然规律的认知没有止境,防灾减灾、抗灾救灾是人类生存发展的永恒课题。科学认识致灾规律,有效减轻灾害风险,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处,需要国际社会共同努力。中国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坚持以防为主、防灾抗灾救灾相结合,全面提升综合防灾能力,为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提供坚实保障。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灾后恢复重建工作,多次到灾区指导工作。
战洪水、斗冰雪、抗地震、防台风……中华民族同自然灾害斗了几千年,滔天洪水、地动山摇能摧毁房屋农田,夺走宝贵生命,但从来没有摧毁重建家园、重新生活的信心。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对灾后恢复重建多次作出重要指示,始终强调党和政府一定要帮助大家——
建设一个更加美好的家园
我国是世界上自然灾害最为严重的国家之一,灾害种类多,分布地域广,发生频率高,造成损失重。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就防灾减灾救灾工作发表重要讲话或作出重要指示,并深入灾区考察,指导灾后恢复重建工作。
笔者通过梳理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对重大灾情及灾后恢复重建所作的重要指示后发现,他最关切的就是人民的安危,“受灾群众”便是他心头最牵挂的人。这些高频词的背后正是习近平总书记对救灾工作及灾后恢复重建工作的高度重视,一以贯之是“以人民为中心”的执政理念和他深厚的为民情怀。
2015年7月3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和田地区皮山县6.5级地震发生后,习近平总书记第一时间向受灾各族群众表示慰问,要求全力抓好恢复重建家园工作。7月23日,习近平总书记再次作出重要指示,强调要把支持和帮助灾区恢复生产、重建家园作为加强民族团结、维护边疆稳定、加快少数民族脱贫步伐、加快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任务来抓。
2016年7月2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唐山考察时强调,要树立人的生命是最可贵的观念,他讲起东南沿海地区防范台风洪涝的经验,“宁可十防九空”,也要增强生命的保险系数。
2008年汶川大地震发生后,时任国家副主席的习近平曾到映秀灾区看望受灾群众。十年后的2018年,习近平总书记在春节前再次来到映秀,特别关注重建建筑的抗震等级等情况。
2020年汛期,长江流域遭遇严重汛情。8月,习近平总书记赶往安徽蒙洼蓄洪区曹集镇利民村西田坡庄台。“我这次是专程来看望灾区乡亲们,看看灾后恢复重建情况……”总书记话音未落,大家就抢着汇报:“请总书记放心!头伏萝卜二伏菜,三伏饽饽种荞麦,水退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种子就种到哪里,尽量把损失抢回来。”
2021年10月,山西省遭遇有气象记录以来最强秋汛,造成全省109县17.82万户农房不同程度受损。2022年1月,习近平总书记来到山西考察调研,听取了山西灾后恢复重建等情况汇报后指出,要统筹灾后恢复重建和乡村振兴,加强流域综合治理,补齐防灾基础设施短板,提升防灾减灾救灾能力,带领人民群众用勤劳双手重建美好家园。
在灾后恢复重建工作中,无数共产党员冲锋在前,受灾地区干部群众不怕灾害、不怕困难,用勤劳的双手把新家园建设得更好……“天灾无情人有情,老天爷把大家的家园毁了,党和政府一定要帮助大家建设一个更加美好的家园!”习近平总书记动情地说:“只要大家一条心,有党和政府支持,有全国人民支援,再大的坎都能迈过去。”
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应急管理培训中心主任 马宝成:拥有幸福美好的生活家园,是人民群众向往美好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也是社会稳定和百业兴旺的基础,更是习近平总书记向全国人民作出的庄严承诺和心中的“国之大者”。
灾后恢复重建作为防灾减灾救灾工作的重要环节,对人民群众恢复正常生活、维护地区社会稳定意义重大。面对各类自然灾害对人民群众美好家园的破坏,习近平总书记始终心系人民安危、情系民生冷暖、胸怀万家忧乐,始终坚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始终把帮助人民群众重建美好家园作为灾后恢复重建工作的第一要务。
多年以来,每当重大自然灾害发生时,习近平总书记总是第一时间对救灾和灾后恢复重建工作作出重要批示指示,多次提出要把人民群众的家园建设得更加美好的明确要求。灾后恢复重建工作结束后,习近平总书记常常深入灾区进行实地考察调研,进村入户看望慰问受灾群众,察看灾后家园重建实际情况,面对面倾听基层受灾群众利益诉求。一个又一个追问与叮嘱背后,是习近平总书记对灾区人民生活冷暖的牵念;一次又一次的感慨与寄托背后,是党中央的亲切关怀与深情祝福,这些都汇聚起灾区人民重拾生活信心的无限力量。纵览习近平总书记对灾后恢复重建工作的施政实践,他用自己的“言行合一”,传递着对受灾群众的感同身受和对灾区恢复重建的殷切期望,以为民造福的实际行动深刻诠释了共产党人“我将无我、不负人民”的崇高情怀。
“5·12”汶川地震恢复重建是一个巨大的系统工程,在世界范围内屈指可数,在党中央强有力的领导和指挥下,仅用三年时间,便使曾经山河破碎的国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人间奇迹的产生,充分体现了——
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国家制度优势
2008年5月12日,四川省汶川发生8.0级特大地震。地震发生后,国际舆论惊叹:赈灾难度之大,需救济人数之多,重建工作之浩大复杂,在世界范围内屈指可数。三年后,在党中央领导下,按照国务院批准的汶川地震灾后恢复重建总体规划,四川省委、省政府坚持“规划先行、民生优先、科学重建、尊重自然”的原则,有力、有序、有效的推进灾后恢复重建,在面积1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短短三年时间内,投放近8千亿元的巨量资金,完成了27564个项目,使曾经满目疮痍的土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于2010年9月底成功实现“三年重建任务两年基本完成”的目标。
汶川地震恢复重建是一个巨大的系统工程,这一人间奇迹的产生,有来自党中央、国务院的正确领导,来自全国人民特别是18个对口援建省和港澳特区的支持。在恢复重建中,党中央周密组织、科学调度,建立了上下贯通、军地协调、区域协作、全民动员的工作机制,凸显了任何国家不能比拟的群众动员能力、资源调配能力、统筹协调能力和处理突发事件、驾驭复杂局面的能力。
“5·12”汶川地震发生不久,时任国家副主席的习近平冒着余震深入灾区,走进一个个帐篷和一间间活动板房,详细询问群众吃饭、购物、就医等情况。2011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赴四川调研灾后恢复重建情况。在北川县擂鼓镇吉娜羌寨,习近平仔细了解群众生产生活情况,关切询问还有什么困难,勉励大家坚持艰苦奋斗,依靠自己双手把家园建设得更加美丽、更加富饶。
“5·12”汶川地震恢复重建充分体现了我们党以人为本的执政理念。恢复重建力量的背后,是中国共产党坚强有力的领导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四川省委党校四川行政学院应急管理培训中心主任 陈旭:“5·12”汶川地震恢复重建再次证明,集中力量办大事,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其中,领导优势是核心。在灾后恢复重建中,坚持党的领导,党中央总揽全局、科学规划、全面协调、及时调度,出台了一系列灾后重建政策,有力彰显了坚持党的领导这一制度优势。组织优势是基础。中国共产党具有非常强大的组织能力,通过组织网络,确保把灾后重建所需的各种资源和要素汇集到灾区,促进三年重建任务两年完成,这就是组织优势所创造的奇迹,在奇迹的背后是强大的制度组织能力。动员优势是保证。汶川地震影响范围广、受灾损失大、重建任务重,在灾后重建中得到各方支持,行动之快、力度之大、规模之广、动员之强前所未有,体现了我国集中力量办大事这一制度的动员优势。执行优势是关键。制度的生命力在于执行。在党中央决策部署下,援建单位协调联动,统筹调度、抢抓工期、保质保量完成灾后重建任务,所取得的成就,充分展示了中国制度的执行优势。正是依靠制度优势,才创造了灾后恢复重建的奇迹。
如何根据灾情大小、危害程度,构建更加科学高效有序的灾后恢复重建体系,一直是党和政府面临的重大课题。四川芦山地震发生后,习近平总书记作出重要批示,强调要探索出一条中央统筹指导、地方作为主体、灾区群众广泛参与的恢复重建新路子——
构建科学高效有序灾后恢复重建体系
灾后重建是世界各国面临的共同课题,是对一个国家的执政党治国理政能力和水平的重要检验。我国是自然灾害多发频发的国家,如何根据灾情大小、危害程度,构建更加科学高效有序的灾后恢复重建体系,一直是党和政府面临的重大课题。2013年4月20日,四川芦山发生7级地震,习近平总书记作出重要批示,强调要探索出一条中央统筹指导、地方作为主体、灾区群众广泛参与的恢复重建新路子,以崭新实践和突出成效,为中国灾后恢复重建探索出一条新路子。
汶川地震、玉树地震、舟曲泥石流等灾害的恢复重建工作,我国一直实行的是以中央统筹规划、直接安排部署为主的灾后恢复重建工作思路和对策,虽然取得了积极成效,但也存在投入过大、成本偏高、浪费较多、地方过度依赖中央等问题,必须寻找更加科学合理的灾后恢复重建办法。
对于芦山地震灾后恢复重建,习近平总书记作出探索灾后恢复重建新路子重大决策,开启了我国重大自然灾害恢复重建由中央直接安排部署向地方负责制转变的新探索。
一是,党中央统筹指导是首要前提。习近平总书记等中央领导深入灾区视察灾情,多次对灾后恢复重建作出重要指示、提出明确要求。国务院在科学评估灾情的基础上,组织制定了《芦山地震灾后恢复重建总体规划》,出台了一系列支持政策。中央按既比照又高于汶川地震灾后恢复重建的标准,安排了460亿元中央财政重建资金,国务院各部委多次到灾区调研督查和指导,帮助解决重建中的问题,从而保障了顶层设计的科学性和重建工作的可持续性,为恢复重建提供了根本保证。
二是,地方作为恢复重建工作的责任主体是新体制运行的突破重点。以地方政府为决策、实施和责任主体的“地方负责制”,有利于强化地方抗御重大自然灾害的责任和能力,有利于因地制宜采取有效对策,能更及时地发现重建过程中的难题和障碍,并迅速采取应对措施。四川省第一时间成立芦山地震灾后恢复重建委员会,负责整个重建工作的组织领导,灾区市、县(区)两级党委政府自觉担负地方实施主体责任,建立起网络化、下沉式、专业性的重建实施组织体系,明确了责任主体和工作主体。省、市、县三级联动的指挥体系,为重建工作顺利推进提供了科学有序、高效统一的组织保障。
三是,群众广泛参与是恢复重建工作的坚实基础。能否广泛动员灾区群众参与灾后恢复重建,不仅直接关系灾后恢复重建的进程,也影响到群众对重建成果的满意度。在县、乡党委和政府的指导下,“自建委”在灾区“遍地开花”,从选房址到谈价格,从管理资金到监督质量,从收集建议到处理纠纷,全部都由群众自己做主。随着农房重建完成,“自建委”又过渡为群众对新家园环境治理、卫生、绿化和治安等进行管理维护的“自管委”,逐渐构架成为灾区群众参与社会治理的长效机制。
灾后恢复重建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只有统筹兼顾,全面均衡发展,促进整体统一,才能保证灾区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在《总体规划》的基础上,四川省制定了涉及城乡住房建设、公共服务设施建设、基础设施建设等11个专项规划。坚持在帮助灾区群众快速重建家园的基础上,统筹好当前与长远、生活与生产、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结合新型工业化、城镇化和新农村建设,促进灾区经济社会全面协调发展。
陕西省应急管理厅高级别专家组组长、西北工业大学应急管理研究所所长 桂维民: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灾后重建既要考虑灾区原有的发展基础、资源禀赋,又要充分利用恢复重建提供的机遇,高起点、高标准建设,高度重视产业升级、节能环保,努力促进灾区全面协调发展。
灾后恢复重建的过程就像三个彼此相连又相互独立的山峰。最低的峰顶是重建,这是最低要求,也是最普遍的模式,主要强调物理重建;中间的峰顶是减缓今后可能发生灾害的影响,这具有前瞻性,也高于重建,它更关注灾后的社会后果和人的需求;最高的峰顶是社区改善,有愿景,着眼于增强受灾社区的韧性和整体优化。因此,正如总书记所说的,要用好灾后恢复重建提供的机遇,抓好受灾地区的系统再造,包括基础设施建设、生态环境修复、产业链恢复升级和社会治理能力优化等。
一场大灾之后,恢复重建的主体是政府、企业和灾区人民群众。这要充分发挥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中央政府集中领导,有利于灾后恢复重建人力、物力、财力的统筹规划和集中使用,而地方政府参与灾后重建又有利于提高各种资源的有效配置和合理利用。充分发挥两个积极性不仅体现了我国社会主义举国救灾的体制优势,更符合各灾区发展的实际情况。
2013年,四川省芦山县发生7.0级大地震。在当地恢复重建工作中,中央首次明确提出重大自然灾害恢复重建“地方作为主体”的新机制,在中央政府统筹指导和协调支持下,建立地方政府统一指挥、党政军警民协同的应急救灾机制。芦山地震恢复重建新模式在以后的云南鲁甸地震、河南水灾等重特大自然灾害灾后恢复重建中,逐步得到完善,为各地灾后恢复重建工作提供了经验。
2021年,河南省遭遇历史罕见特大暴雨灾害发生后,习近平总书记作出重要指示,要求抓实防汛救灾措施,加快恢复重建。2022年初,国务院批复河南郑州等地特大暴雨洪涝灾害灾后恢复重建总体规划,要求要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统筹恢复重建和能力提升,要尊重自然,系统谋划,科学引领恢复重建工作。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坚持把规划作为灾后重建的先导,按照以人为本、尊重自然、统筹兼顾、科学重建的原则和立足当前、着眼长远的思路,形成了目标明确、层次分明、范围清晰的灾后恢复重建规划体系,努力实现全面恢复和更高水平的建设。
2021年7月,河南省遭遇历史罕见特大暴雨,发生严重洪涝灾害,造成全省150个县(市、区)1478.6万人受灾,直接经济损失1200.6亿元。灾害发生后,习近平总书记作出重要指示,要求把保障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放在第一位,要求抓实防汛救灾措施,加快恢复重建。2022年初,国务院批复河南郑州等地特大暴雨洪涝灾害灾后恢复重建总体规划,要求《总体规划》实施要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统筹发展和安全,统筹恢复重建和能力提升,以保障安全和改善民生为核心,遵循尊重自然、系统谋划、立足当前、着眼长远的基本要求,高标准高质量完成各项重建任务。
为切实抓好《总体规划》的落地实施,河南省构建了以《总体规划》为引领、专项规划和地方实施方案互为补充的“1+N+X”统一规划体系。“1”即总体规划,“N”即市政、乡村住房、水利、农业林业、教育、医疗卫生、交通、能源、通信、应急、文旅、文物等12个领域专项规划,“X”即9个重灾省辖市实施方案。该体系遵循尊重自然、立足当前、着眼长远,以保障安全和改善民生为核心,统筹恢复重建和能力提升,形成了全省”一盘棋’的规划合力,为灾后恢复重建的有序开展提供科学依据和行动指 南。
对灾区科学恢复重建工作,是习近平一直关注的课题。2013年6月,习近平在芦山地震灾区考察时强调:要妥善安置群众,科学开展恢复重建。他在帐篷中主持召开抗震救灾工作会议时强调,要及时把工作重点转移到恢复重建上来,指出恢复重建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要科学规划,精心组织实施,加大政策支持力度;要充分利用恢复重建提供的机遇,高起点、高标准建设,努力实现恢复重建和经济社会发展双赢。
近年来,云南省连续经受了多次强烈地震等自然灾害的考验和挑战。2020年春节期间,习近平总书记到云南专程考察鲁甸地震灾区时强调,要坚持生活恢复和生产恢复一起抓,灾后恢复重建要和扶贫开发一起抓,加快建设更加美好的家园。
中规院(北京)规划设计公司生态市政院院长 王家卓: 灾后建设更加美好的家园,应遵循以下三个方向。
一是充分调查,深入分析。基础分析做得扎实与否直接关系到灾后重建规划选址、项目选择、政策制定和资金投放等工作的重点和方向。国务院河南郑州“7·20”特大暴雨灾害调查组,成立综合协调、监测预报、应急处置、交通运输、城市内涝、地质灾害等6个小组,广泛查阅资料,开展了大量的实地勘察和座谈调研由点及面、由内而外,全面准确发现问题,还原灾害过程、应急处置过程,查清了灾害和事故原因,为灾后重建工作提供了重要支撑。
二是安全为基,科学规划。灾后恢复重建规划必须坚守安全底线,既要从选址上避开灾害高风险区,也要从工程技术上确保建设项目的安全可靠性。2008年“5·12”汶川地震后,北川新县城在建设过程中做了大量的科学论证工作,最终选址于灾害风险相对较低的安昌镇,在空间布局和工程建设中充分考虑了防灾减灾的要求,从本质上降低灾害风险。
三是提升品质,增强韧性。灾后重建不能仅聚焦于重建安置,也要对人居环境,包括空间、设施、景观等一系列要素进行系统性的提升,以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此外,通过灾后重建,城市还应不断提升应对灾害的韧性,包括承受灾害冲击、快速应对与恢复的能力,有效提升风险管理能力,进而实现城市的可持续发展。
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我们不断探索,确立了以防为主、防抗救相结合的工作方针,努力实现从注重灾后救助向注重灾前预防转变,从应对单一灾种向综合减灾转变,从减少灾害损失向减轻灾害风险转变——
重建中全面提升抵御自然灾害综合防范能力
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我们不断探索,确立了以防为主、防抗救相结合的工作方针,国家综合防灾减灾救灾能力得到全面提升。
2016年7月2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北省唐山市就加强防灾减灾救灾能力建设进行调研考察。他强调,同自然灾害抗争是人类生存发展的永恒课题,要更加自觉地处理好人和自然的关系,正确处理防灾减灾救灾和经济社会发展的关系,不断从抵御各种自然灾害的实践中总结经验,落实责任、完善体系、整合资源、统筹力量,提高全民防灾抗灾意识,全面提高国家综合防灾减灾救灾能力。
2021年,四川省总结汶川、芦山、九寨沟、长宁等重特大地震和茂县叠溪特大山体滑坡、金沙江白格堰塞湖以及汶川特大山洪泥石流等重大自然灾害恢复重建工作的经验,省发展改革委、财政厅、应急管理厅联合印发了《关于做好重特大自然灾害灾后恢复重建工作的实施意见》,把灾后恢复重建的成功经验总结上升为指导性强的政策制度,坚持和发展“中央统筹指导、地方作为主体、灾区群众广泛参与”的灾后恢复重建机制,推进重特大自然灾害灾后恢复重建工作走向科学化、规范化、制度化。
2017年,云南省在推进防灾减灾救灾体制机制改革实施意见中,对如何健全恢复重建工作机制作出具体要求。强调要建立全省统一协调的组织体系、科学系统的规划体系、全面细致的政策体系、务实高效的实施体系、完备严密的监管体系,强化落实“省级统筹、州市负责、县抓落实”工作机制。
国家自然灾害防治研究院总工程师 申旭辉:分析国务院批复河南郑州等地特大暴雨洪涝灾害灾后恢复重建总体规划的意见,及四川、云南等地灾后恢复重建工作的制度,可以看出,我国灾后恢复重建工作正逐步走向科学化、规范化、制度化,这也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防灾减灾救灾“两个坚持、三个转变”的要求具体实施。
如何在灾后重建工作中全面提升全社会抵御自然灾害的综合防范能力,我认为首先要深刻领会综合减灾思想,以灾后恢复重建为契机,举一反三,重心前移,系统梳理重建区潜在的多灾种隐患和灾害风险及其潜在的灾害链发育特征,结合区域社会经济发展布局,扎实做好重建区防灾减灾规划和建筑物抗灾设计。
其次,要预留必要的应急避难场所和应急科普培训基地,充分吸取7.20郑州特大暴雨洪涝灾害教训,加强对政府领导、基层管理人员和社区民众防灾减灾能力培训,提高社区灾害风险意识和灾害应急自救互救能力。
第三,要基于区域灾害隐患特征和区域自然环境、人口经济和社会发展,有针对性地优化完善应急预案,加强预案演练、预案管理和上下级、跨区域预案衔接。第四要有效统筹全社会资源,把灾害背景信息共享作为重建区规划和建成后管理的重要任务,畅通灾害背景信息共享渠道,建强灾害背景信息有效高效管理能力。河南郑州等地特大暴雨洪涝灾害灾后恢复重建总体规划的批复,是着力落实习近平总书记新时代防灾减灾救灾重要思想,积极实现“两个坚持三个转变”和“以人为本”发展理念的关键举措之一,对于推进新时代“全灾种,大应急”的国家应急管理能力现代化建设,推进灾后恢复重建加快走向科学化、规范化、制度化具有弥足重要的意义。
结语:建立高效科学的自然灾害防治体系
同自然灾害抗争,防灾减灾、抗灾救灾是人类永恒课题。习近平总书记强调,“防灾减灾救灾事关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事关社会和谐稳定,是衡量执政党领导力、检验政府执行力、评判国家动员力、体现民族凝聚力的一个重要方面”。
习近平总书记要求,各级党组织在充分发挥坚强领导作用,各级干部要充分发挥模范带头作用,广大共产党员要充分发挥先锋模范作用,在同重大自然灾害的斗争中经受住考验。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建立高效科学的自然灾害防治体系,提出三个工作转变方向:从注重灾后救助向注重灾前预防转变,从应对单一灾种向综合减灾转变,从减少灾害损失向减轻灾害风险转变,积极推进我国应急管理体系和能力现代化。
2016年1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出台了关于推进防灾减灾救灾体制机制改革的意见;2018年4月,国家应急管理部成立。目前,我国逐步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自然灾害防灾减灾体系和灾后恢复重建模式,这些举措正是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以防为主、防抗救相结合”方针及探索中国式灾后恢复重建之路的具体体现。
本文转载于《中国应急管理》杂志2022年第七期